2007.02.12 中國時報 趙雅芬/專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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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數人看鳳飛飛中性的裝扮、聽她爽朗的笑聲和渾厚的歌聲,都會認為她是個灑脫的人。事實上,鳳飛飛一點兒也不灑脫,尤其面對她最熟練又最在意的舞台表演,她極度嚴肅,甚至是吹毛求疵、一絲不苟。鳳飛飛說,她生性拘謹,對任何事都縝密思量,問她自認做過最瘋狂的事情是什麼?她倒是毫不猶豫的答出:「年過半百,還敢開演唱會,這就是我人生中最瘋狂的事了。」
家裡練唱 裝備如舞台
鳳飛飛復出舞台,是這3、4年的事,但為了這表演規畫,她10年前就擬定「戰略計畫」。她說:「能辦演唱會,是時也、命也,當年還沒人找我開演唱會,但我覺得,只要準備好,就不必擔心要等多久,當機會來的時候,至少我有能力把握。」從那年開始,她不論颳風下雨,都在香港跑步鍛鍊體力,為了迎接演唱會的挑戰,她也把家裡的練唱間當舞台,每個「準備步驟」都極為精細準確。
適應現場 腳踩高跟鞋
對於裝扮,鳳飛飛也不馬虎。她每雙上台表演的鞋子,一定是3吋半,立領的衣服,也不能超過脖子上的某道橫紋。「過去太多經驗,讓我知道我鞋子、衣服要怎麼穿才好看又自在,我平常不穿高跟鞋,所以演唱會前一個月,我會每天穿要表演的高跟鞋排練,讓自己適應高度,也把鞋子穿到最服貼的狀態。」
3年前鳳飛飛重新和歌迷相會,歌迷用掌聲和淚眼相迎,卻渾然不知那演出的第一晚,鳳飛飛面臨幾乎昏獗的恐慌。「才唱不到一個小時,我就胃痙攣,每唱一句都在痛,撐完最後一首歌,我立刻躺回飯店,請醫生開藥。從那之後,我每次上台前,不囉唆,先吞胃藥。」演出前,鳳飛飛也堅持要吃飯,但永遠是食不知味,她笑說:「我上台前永遠是緊張的,那像是有很重的石頭壓在胸口上,只有到慶功宴的時候,我才能真正微笑放鬆。」
魔鬼特訓 咬牙背歌詞
鳳飛飛的謹慎執著,更顯露於她的歌曲之中。「記歌詞沒別的辦法,就是死背,有的歌啊,真的是背到咬牙切齒,像羅大佑寫的『追夢人』,那歌又快又急歌詞又多,通常是唱到快沒有呼吸。」目前正在準備4月份巡迴演唱的她,又再度進入魔鬼訓練當中,有無可能開放現場歌迷「點歌」?鳳飛飛想了想,還是沒點頭,「我還是會害怕,我怕他們點的歌,歌詞我一時想不起來。」清唱幾句也不行?她說:「這樣還是不夠專業嘛!」
過了半百的年紀持續開演唱會,鳳飛飛自認「不容易啊」,但她看到滾石合唱團那幾位成員,個個超過60歲還在舞台上活蹦亂跳的體力和活力,也就更自我期勉和激勵了。「我對歌唱生涯不設限,有機會就全力以赴,但客觀條件不允許時,我也不勉強,所以我永遠不會有告別演唱會,當年我踏進來,沒特別打招呼,哪天要離開,也不必刻意說拜拜。」